果仁Dandelion

梦魇【白起X我 生病照顾梗

看着面前如山的文件,我有些无奈,压下心头的心烦意乱,努力强迫自己尽快把工作全都完成,还不能发出太大声音——白起生病了,正在屋里睡着。




原本白起生病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愿意放他一个人躺着的,奈何公司一档节目出现紧急情况,无论如何这些文件需要我这个当老板的去批阅,要我把白起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实在是做不到,几经妥协,最终就成了他在屋里躺着,我在客厅批阅文件的场面。




看着工作量过半了,我小幅度地舒展了一番肢体,挺了挺久坐之后有些酸痛的腰背。




也不知白起怎么样了⋯⋯




都说不太生病的人难得生一次病就会来势汹汹,白起这一回到真是应证了这一点,向来暑寒不惧的人竟然败在了这换季的几天里,刚有了症状那些天又正好有案子在忙,等结案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,近乎是我一开门就倒在了我的身上。




烧得任人摆布的白起其实是有点迷糊得可爱的,但我哪里舍得再折腾他,喂了药擦了身之后便哄他睡了,原本是想拿冷毛巾替他多擦拭一会儿帮助降温的,谁知这时候突然来了十万火急的工作,只匆忙绞了条毛巾敷到他额上,便蹑手蹑脚离开卧室去赶工了。




此刻工作量过半,我也不再那么着急,白起一个人在房里我自然不大放心,倒了盆冷水轻轻推门要去看看那个难得生病的人怎么样了。




门一推开,我竟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难耐的、近乎呜咽的闷哼!那个声音几乎要把我钉在原地,我愣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感觉,身体又能活动的瞬间立刻冲过去跪坐到床边,床上的场景叫我心里狠狠一揪。




洁白的毛巾在他难耐的辗转下早已滑落在一旁,白起侧身躺着,整个人紧紧蜷在厚厚的被子里,身体畏寒一般在微微颤抖着,一张脸烧得通红,紧皱的眉头和被咬出牙痕的嘴唇更是看得人揪心无比。




怎么会这样严重?




我心里慌乱,哆嗦着捡起那条已经被他额头炙热的温度烘暖了的毛巾,在刚打来的冷水中重新打湿,想要替他擦拭的时候,再度听到了那声近乎无助的呜咽!




“不要⋯⋯”


“不要过来!”


“好烫,疼⋯⋯”




从未听过白起如此恐慌的嗓音,我的手狠狠顿了顿,看着他眼角沁出的点点泪花,惊得不敢再动。




这是做噩梦了吗?




看他在梦魇中无助挣扎的模样,我心里更是揪痛得不行,拉住他的手准备不体贴地将他唤醒,可刚要动作,他喉中又发出一声闷响,这一回,是实实在在的带着哭腔!




“妈妈⋯⋯”




他⋯⋯竟梦见母亲了吗?




“妈妈不要走⋯⋯”


“妈妈,小起⋯⋯好想你⋯⋯”




想起他从前说过他的母亲是葬身火海的,我心酸得几要落泪,这回终于知道他是梦见了什么,看到他眼角那颗泪已然顺着滚烫的面颊滑落,我竟忽然舍不得叫醒他了。




平日里躺在我身边,那些夜深人静的夜晚,他是不是也有一个人被梦魇所困,亦或是闷不做声地从梦中惊醒过?他从未吵醒过我,今天是病着⋯⋯才会反应如此激烈吗?




我心痛地抿唇,轻轻牵住他指尖冰凉的手,又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额头上,轻柔地抚了抚:“再和妈妈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吧⋯⋯”




“不要哭了,她会担心的吧?”


“不过⋯⋯要哭就哭吧,这种机会也不多⋯⋯”




我不能陪他太久,客厅里还有不少文件需要批阅,可白起鲜少会流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,我实在不能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这里,只得轻轻放了他的手,趁他又开始不安地摸索之前,迅速去客厅拿了要看的文件进来,在床头开了一盏暖暖的小夜灯。




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儿,他果真已经因为手上忽然撤离的温度而不安起来,皱着眉小幅度辗转,口中仍旧有些许呓语,模糊的字词听着倒真的像个小朋友似的。




我赶忙牵住他不断摸索的手,跪坐在床边毛茸茸的地毯上,就着小夜灯昏暗的光亮继续批阅手头的文件。




“妈妈⋯⋯”




他好像是很喜欢我手上的温度,身体又愈发蜷了蜷,额头也轻轻抵在被我牵着的那只手上,撒娇般蹭了蹭。




我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背,放下笔揉了揉他软趴趴的发丝,在他耳畔将声线放得低柔:“小起不怕,妈妈陪着你。”




说完便自觉得自己真是趁他生病,占了他好大一个便宜,不由得也有些红了脸,重新转回身子拿起笔继续看文件。




天不怕地不怕的白起素来怕火,如今这梦里虽然有火,但有母亲陪着他,应该⋯⋯也不算是噩梦吧?




想着等文件都批阅完了,要去重新打一盆冷水好好替他降降温,然而就着昏暗的灯光看东西着实叫人疲惫,等把文件看完,我回过安娜姐的邮件之后,竟就这么坐在床边,昏昏欲睡着迷糊过去。




再醒来的时候,白起也已经醒了。




他还没怎么退烧,大概是没有力气起身,于是虽然不满我坐在床边睡着这件事,他也没有如他自己想的那样起身把我抱上来,只是皱着眉头盯着被我牵住的那只手看,双目布满了血丝,脸上的表情还是因为难受而显得有些委屈。




“醒了?还难受吗?”我惊喜地跪起身来,双腿却因为用不太舒适的姿势蜷了太久而发麻,软软地又跌下去的时候,才惊觉双腿都酥麻得不敢动弹,只能双臂用力扒着床沿看他,“怎么这么多汗,很难受吗?”




“退烧的时候,出汗很正常。”白起嗓音沙哑,看我跌倒好像被吓得汗更多了,稍稍撑起身一点点,却是抖了片刻又无力地落了下去,只能蹙眉紧张地盯着我,确定我只是腿麻了才安心下来,“怎么就趴在这里睡,也想病倒么?”




他病得迷糊还惦记着我,我心里动容,嘴上却有些不服气:“白警官把自己照顾成这样,还好意思说我?”




这话说得他脸上也红了红,开口却有点委屈:“那个案子一直是我在跟踪,忽然有了线索,我不能因为身体原因耽误全队的工作。”




“我知道,你辛苦了。”他这么一解释我哪里还舍得怪他,双腿恢复知觉之后重新跪起来,凑过去吻了吻他仍旧滚烫的额角,“还头疼么?我重新去打盆水给你擦擦,很快就舒服了。”




白起点点头,眷恋地松开我的手,又无力地闭了闭眼。




我打了水回来的时候,他合着双目已经又有点昏昏欲睡,我放轻动作,用被冷水浸得凉爽的毛巾在他脖颈处缓缓擦拭,感受到他有些许瑟缩,又担心地停了动作:“会很冷吗?”




“还好,挺舒服的。”他复又睁眼,歪了下脑袋示意我给他摁一摁烧得难受的太阳穴,“刚才⋯⋯一直是你在陪着我吗?”




他的眼里带着些怀恋,我一愣,才明白他刚才虽然迷迷糊糊的,但多少还记得些睡梦中的事情,疼惜地又揉了揉他汗湿的发丝:“不然呢?”




见我笑眼盈盈,白起的耳尖忽然就染上一抹红润,有些别扭地闭了眼。




不同于之前因为体温太高而烧得脸红,他这幅羞涩的模样可爱极了,我心下一动,拿冷毛巾去贴了贴他泛红的耳根:“哎呀呀,烧得耳根都红了啊,难受不?”




听得出我语气里的调侃,白起不悦地眯眼看看我,皱眉吭叽一声:“难受的。”




这话半真半假,但他真的这么说了,我也当真不敢再闹,放缓了动作继续捂着他的太阳穴:“再睡一会儿吧,这回换我陪你。”




换的是谁,我们心里都清楚。




对于把我认成他母亲这件事,白起似乎有些无意义的歉意,他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:“做噩梦的时候,好想你⋯⋯”




这话说得我心软,在他脑袋上又轻轻揉了两把:“不怕了啊,我一直陪着你呢。”




“嗯⋯⋯”




醒来这么段时间,病中虚弱的人已经疲惫不堪,在我的按揉下,昏沉着又睡了过去,这一回,看起来比刚才安稳了不少。




看着他躺在我怀里的模样,刚才还焦虑心疼着的我,忽然觉得也不用急着要他痊愈。




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。


白起,辛苦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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